幽微之中(许渡春个人视角521番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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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    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    我学着别人咀嚼,咽下那些我并不喜欢的事物。苦涩,甜腥,就这样机械性地咀嚼,直到那些成为碎末,吞进我的胃里。    消化后,我就是个人了。    1.    人是无聊的生物,我一成不变地重复着昨天,将明天提前预料,真的很无聊,这个世界没有光彩,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在这个无聊的地狱苟延残喘呢?我会抓住蝴蝶,拆开它的翅膀,问它,你为什么会飞呢?你还能飞吗?    答案是显然的,它死了。    2.    父亲说我心理不正常,又耻于带我去见心理医生。我跪在母亲的牌位前,心中只余留讥讽。父亲没有塑造我,他忙于政事,我读着不知凡几的圣贤书,字不认识几个,道理也想不明白。家教一字一字地讲解着,从文言文到外语言,从世界名著到算数题。    我该明白这些吗?窗外的春光泄进来,我想不明白。外面是否有玩闹的孩童呢?我周边只有老师的汲汲教诲。    手臂上的鞭痕逐渐变少,父亲的问答我也逐渐能应付。直到手臂上教鞭留下的红痕、膝盖上留下的淤青淡去,我方得到父亲的夸奖。    可我并不需要,我不太能是个给糖吃就妥协的人,我骨子里好像只有反叛。    “你会成为我们家族的荣耀。”父亲如此说,对我寄予厚望。    “不愧是你的儿子,以后一定是个出色的alpha。”叔叔伯伯如此说,对父亲进行抬高。    父亲好像无比认同于他的教育,在他眼中我听话、谦逊,逐渐变得正常,沉默少言只是庄严的代名词。    我惯会装。    父亲只是想要一个完美的教育品,好承袭他的道路,走完这顺畅的一生。    没多有趣。    3.    我从未见过那么蠢的人。    我记得她,她还有一对愚蠢的攀炎附势的父母。但是她好像并不在意。就像不在意所有外界的喧扰一样,她也觉得无比的无聊吗?还是就是单纯的蠢,所以变成了被欺凌的对象?    我第一次对她产生了好奇。    我叫住她,问她,告诉她,解决她的疑惑。我说的话与我受到的德化教育完全不同,家教说要宽恕,要善良,要进退有度。父亲说,不能有仇人之心,不能有报复之心。我点头,因为在他眼中这样就是不正常,是极端,是会危害社会的不法分子。    分明是她自己蠢却能一本正经地说别人蠢,分明对方将她的饭碗打翻她却能淡定地道谢。愚昧极了,就像她现在对我笑向我道谢一样愚昧。这只是我的一时兴起,我压下心中的躁动,我很期待她是否会获得什么不同寻常的惩罚。被责骂?被教导?这就像我的一场实验,我在cao纵她,来获得对于世事的新看法。    但是她的手段明显比我想的高级多了,不蠢嘛,我有些泄气。她没有了任何烦恼,她向我伸出手,要和我做朋友。    我第二次对她产生了疑惑,我问她为什么。    她如此说道,“父亲说没有朋友的我是废物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要听他的?”为什么要这样以为呢?为什么要自己否定自己呢?    “他是我父亲。”    “又怎么样呢?”    血缘关系有算得了什么呢?为什么它能束缚人成为另一个人呢?    “但是,我想和你成为朋友啊。”她自顾自地说着,眼里闪烁着笑意,与对我道谢时一样认真。    我沉默地盯着她。    直到时光交错,我注视她良久。    她会后悔吗?    我也许不太正常?    于是,我有了第一个朋友。    4.    我们相伴长大,成为亲密的存在。    她会与我分享她看的书,给我看她画的抽象画,指着书本上的星星向我摆弄着那台巨大的望远镜。她感兴趣的东西真的特别多,虽然我想让她感兴趣的只有我一个。    “根本找不到!”她xiele气,我接过她手中的书,看了眼,在望远镜上调节。    “好了。”    她凑上来,“好抽象。”    “这算是很容易观察的那种了。”    像这样,她靠着我,她是夏夜萤火送来的清凉的慰藉,我们应该是彼此的唯一。    我突然有些贪恋这一刻。    她对待我,是与旁人不同的。    我心中有些隐秘的雀跃,这世界好像多了一丝趣味。    5.    我逐渐摸透与她交往的秘诀,方便我更好地去展现自己值得她留恋的一面。    一不能得寸进尺,她称不上多好的脾气,我只能隐藏自己心中的那点龌龊。    二不能固步自封,她是个格外心口不一的人,从来不承认自己的傲慢,她布满荆棘,充斥着矛盾。    三要学会示弱,她虽然会告诫自己要自私自利,却做不到心硬的行径。否则当我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惹她不快的时候,她早就抽身而去了。    我从未耗费心思去讨好一个人,打破之前所有的嗤之以鼻,从而获得她的垂怜。我所求甚少,只想她一直在我身边。我所求又甚多,谁能在谁身边一辈子呢。    我想得到她,要让她牵系于我一人,难道这不算爱吗?我品味着其中的道理,我献出自己,我亲吻她凉薄的唇,温热尚存。到底是什么时候,那点好奇如同火秀于林,火蛇攀附上了我的衣衫,点燃我那颗寂寥的心,我以自身为燃料,照亮了焦黑的夜,献祭于黎明之前。    什么时候呢?她撕咬着我的rou身,侵略着我的一切,我却心甘情愿被她的举措折磨。    是的,无论她多么粗暴,多么不近人情,多么冷淡,我都甘之如饴。我好像被她下了名为爱的魔咒,她独留我一人忍受这寂寞的长夜。    她是爱我的吧?    我望着她睡去的容颜。    就算不爱我,也不能离开我。    我小心地抓着她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。    满足感如玉米爆炸一样,我心中有不少悸动。    晚安,小韵,明天见。    这怎么能不叫幸福呢?    愚蠢的原来是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