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萬事靠瘋狂打一炮解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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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    翠屏被少年壓著連做了三天三夜,舒服是舒服,高潮也不少,體力卻實在不勝負荷。    他不讓她出房,有任何事情都是他出了主意,再由翠屏吩咐下去,此外,也不讓任何人求見,只讓她裝著病。    「你這是.....要把我當成禁臠嗎?」    少年看都沒看翠屏,只是發出難聽的諷笑。    「妳真以為我對妳這隻老母雞有興趣?我是怕妳在別人面前露出馬腳。」    「既然這樣,你乾脆讓我走吧,我寫張證明把這家妓院委託給你,只帶走足夠我生活的銀兩就好。」翠屏提議。    「妳這魂魄是三歲小孩不成?怎如此愚笨!這千嬌院是數一數二的大妓院,院子裡的幾個紅牌誰不覬覦著妳這位置?就算要接管,也輪不到我。」    翠屏聽少年這麼說,猜想他大概也怕人懷疑他對林麗娘動了手腳,因此一直按兵不動。    「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不是林麗娘,怕我逃走後會找人對付你?」    「妳若是林麗娘,早在當日清醒之時,便會叫人把我拖出去餵狗,豈能留我到今日。」    翠屏懷疑少年是在誇大,一個老鴇就算再怎麼心狠手辣,也不可能動不動殺人枉法。    「我的確不相信妳,但我與她朝夕相處,只怕是這院子裡最瞭解她的人,妳與那婊子無一處相似,連yin叫聲都不同,人再怎麼變,也不可能判若兩人。」    「那你要我怎麼做?」翠屏問。    少年手把手地開始訓練翠屏,讓她學著林麗娘的表情和說話方式,可是翠屏畢竟是現代人,要她模仿一個古代老鴇實在為難,如果是她的好友湯圓*,一定能學得維妙維肖,她看過湯圓在電影裡演媒婆,三八到完全不像她本人,演技真好......    「妳給老子專心點!」    少年看她神遊物外,氣得又把老子二字搬出來用。    真有點想念湯圓,雖然這兩年很少跟她連絡,但彼此心裡都是希望對方平安的,可惜如今再也看不到她了。    「你別太強求了,我實在學不來。」翠屏對少年說。    「好歹學個三成,否則妳我都麻煩,那婊子向來萬事一手抓,突然病了,難免遭人懷疑,妳還需偶爾出去走動走動。」    自從兩人接過吻後,少年就不再稱呼林麗娘賤人,而改口為婊子,不過翠屏覺得也沒好到哪去。    接下來少年毫不放鬆地指導翠屏,翠屏覺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。    「笑的時候不能露齒,嬌媚些,眼角要上挑,對了,就是這麼著。」    翠屏往鏡子裡練習幾次。    「轉過來對著我笑。」少年命令。    翠屏笑了。    少年的眼底有什麼一閃而過。    「林麗娘,妳可是真的死了?」    翠屏聽不出少年是在喃喃自語還是在問她。    「欸,你,是不是還喜歡她啊?」    「管好妳自己。」    少年狠狠地瞪了翠屏一眼。    幾天後,少年從床底下的夾層暗格,拿出帳本,教她學著看。    「你怎麼會知道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哪?」    「我在那婊子面前裝笨賣乖,她總以為老子不識字,從沒想過要防我。」    翠屏也不知少年是怎麼跟其他人說的,他從髒兮兮的可憐龜奴,搖身一變成為她的貼身隨從,竟然都沒有人懷疑。    半年後,在少年和翠屏的通力合作下,千嬌院依然順暢地運作著。    翠屏偶爾必須出去招呼客人,但大多數的事情都有少年打點,他甚至沒讓她看到一絲半點妓院裡該有的黑暗或醜陋。    「其實你很能幹,又很聰明,有沒有想過要出去創業?」翠屏問。    「妳是翅膀硬了,上手了,想攆老子走?」少年狠狠地瞪著她。    這半年來,他們建立了某種共識,在床上時不發一語,只求快樂,雖然少年並不怎麼溫柔,但再也沒弄痛過翠屏,倒是常讓翠屏舒服到昏厥。    而在床下,少年就像顆未爆彈,有時不小心碰觸到他的逆鱗,他就會這樣跳腳,用難聽的話或帶刺的態度攻擊她。    翠屏已經摸透該怎麼對付這樣的少年。    她解下外衫,只穿著肚兜走到他面前。    「我為什麼要?你在這裡,我什麼都不用管,你走了,我可應付不了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百來人和那些嫖客。」    「知道就好。」    少年隔著肚兜擰住翠屏的乳尖旋轉。    「很痛,你輕點。」她放軟態度嬌嗔。    解決兩人爭執或齟齬的方法,就是瘋狂的打一砲,總是奏效,履試不爽。    不過翠屏知道,林麗娘帶給少年的陰影,並沒有真正復原。    那些內心深層的創傷,並不是打打砲爽一爽就能化解的。    「騷貨,妳說,是不是很愛讓老子吃妳奶子?嗯?」    少年掀起翠屏的肚兜,把她的奶頭含吮得晶瑩濕亮,早就習慣被少年逗弄的身體,馬上熱情地挺向他。    「你不是就喜歡我騷嗎?」    翠屏大概也搞清楚了,她的處境並沒有少年講得那麼嚴重,林麗娘對外掩飾得極好,經營有方,並不苛待龜奴和妓女,又很會哄客人,不但人脈廣,風評也不差。    也因此她的躁鬱症,變本加厲地對少年發作,讓他承受了更多痛苦。    「你為什麼不逃?」    翠屏曾這樣問過少年,但少年不理不睬,當做沒聽到。    或許他還是喜歡著林麗娘的,由愛生恨,常常是恨之入骨,比不怎麼愛還可怕。    「別分心。」    少年摟過翠屏的腰,在她臀上大力掐了一把,她痛得張嘴咬住少年的喉嚨。    她現在敢反抗他了,因為假扮著林麗娘,她的地位逐漸提升中。    少年並沒有因為翠屏的舉動而被惹惱,反倒一把將她抱起,兩人在床上滾成團。    「真像隻野貓,不過野貓是鬥不過我這山老虎的。」    他拉起翠屏的左腿,直接就捅進她的水xue裡。    「真濕啊,騷貨。」    少年用翠屏覺得最舒服的力道抽插起來,翠屏放肆地嬌吟。    千嬌院的隔音很好,這是為了讓客人盡興,不用怕自己歡叫的聲音被熟人認出。    交歡時接吻,也變成了他們的慣例,激烈的吻能助興,兩人互相碾壓對方的軀體,汗水淋漓。    翠屏不懂她和少年算是床伴還事業夥伴,大概兩者兼俱吧。    一年過去了,翠屏雖然習慣了妓院的生活,卻也想脫離這樣的生活。    「我想離開了。」她對少年說。    意外的是,這次少年沒說什麼風涼話,也沒多阻止。    「再過半年吧,既然妳要走,一切事宜都要安排妥當,別落人話柄生出風波,院子要賣,我也要分得我應有的那份。」    「你不繼續留在這裡?」翠屏一直以為少年想在千嬌院掌權。    「妳走了,老子還在這幹嘛?」    話一出口,少年自己也怔住,翠屏看得出來他是反射性回答,毫無做假,卻也不去戳破他對林麗娘的依戀。    當翠屏終於能揹上包袱離開時,她跟少年達成某種默契,分道揚鑣。    「保重。」    「你也是。」    雖只有很簡短的兩個字,但這是翠屏第一次感受到少年的真誠,她離開了千嬌院,雇了馬,往一個不認識林麗娘的城鎮步行而去。    兩個月之後,她才想起來,她竟然不知道少年的名字。    無論他怎麼樣對待過她,但能在這異時空立地生根,還是多虧了少年。    翠屏不可能回頭,她收拾了內心稀薄的惆悵,在陌生的城鎮經營起客棧,旅館業才是她的老本行。    兩年後──    「翠姐,有個外地來的,說要跟您談筆買賣。」跑堂的進來帳房找翠屏。    「買賣?哪種買賣?沒頭沒腦的。」翠屏莫名其妙地問。    「說是您的舊識,叫做阿財。」    阿財...........    翠屏歪著頭想了半天,才想到可能是誰。    「請他去後廳吧。」    果然,是他。    「兩年沒見,你生的這般高大了。」    翠屏也慢慢入鄉隨俗,古言越說越溜。    「打聽了一陣子,才知道妳在這兒開了客棧。」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不是經過一番歷練,少年沒了當初的渾身帶刺,變得穩重許多。    翠屏讓人拿了酒來。    「邊喝邊聊吧。」    少年點點頭。    「我原來的名字,叫做子玦。」    身上一直掛著一塊玉,上面刻著這兩個字,猜想大概是我的名字,但行乞的那些年,讓人把玉給奪了去,阿財是後來麗娘為我取的,她說,我不配叫那麼高雅的名字,又嫌乞丐窮酸,擋了財氣,便起了個直白的。    翠屏看看子玦的表情,發現他毫無怨懟和悲憤。    「跟妳分別後,才明白,我確實對她......有不同尋常的感情,然而,妳不是她。」    子玦飲了口酒。    「多虧妳替她活了下去,我才不必揹負殺人的罪名,還能乾淨清白地苟活在這世上。」    「那你這些日子,又去了哪兒?」翠屏替他斟酒。    「漫無目的,隨處流浪,拿著分到的那些錢財,吃喝嫖賭,做以前在她身邊時不能做的事,到頭來,才明白,原來沒有了她,那些事也乏味得緊。」    「她對你那麼壞........」    「我也殺了她,可不是兩清。」    說不清是釋懷,還是悵惘,兩人皆是默然。    「我打算明年,要在臨鎮也開間客棧,你去幫我管吧。」翠屏說。    「妳信得過我?」子玦問。    「咱們雖然沒有好的開始,但後來的合作,還算過得去,不是嗎?」    子玦低頭想了會兒。    「也好,這樣不會太近,也不會太遠。」    翠屏其實明白,子玦真正想探望的不是她。    把他放在身邊,太過沉重負累,但保持距離,兩個人的確會是很好的事業夥伴。    「希望我們這次,合作愉快。」    也許人們的交會並不全然是美好的,但隨著時間慢慢推移,化開心結,或許每段關係都能發展出新的局面,被賦予新的定義。    她拿起酒杯,與子玦的輕輕相碰。    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