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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换

    

交换



    知凛惶然惊恐地睡去,接下来的几天,张翊渊如同人间蒸发。接送她上下学的,换成了一个沉默如影的司机。没有他的公寓空旷冰冷,本该带来一丝喘息,但巨大的恐惧却像藤蔓缠绕,勒得她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是厌倦了,像丢弃一件破损的玩物?还是……酝酿着更不祥的风暴?

    这悬而未决的未知,比酷刑本身更折磨神经。每一次手机震动都让她心悸,每一次踏入公寓都像走向刑场。

    那条短信终究来了,屏幕的冷光映着她瞬间褪尽血色的脸:

    >   放学后司机会送你去个地方。穿那条黑裙子。——张

    没有多余的字,冰冷的命令裹挟着预示。黑裙子,衣柜里最赤裸、最贴合的那条。知凛的心沉入冰海。

    怀着赴死般的心情,她被带到一家顶级酒店的豪华套房。厚重的门在她面前滑开,灯光柔和,酒香醇厚,混杂着一股让她血液冻结的气息。

    张翊渊穿着丝质睡袍,陷在沙发里,指尖捻着红酒杯。对面是同样浴袍加身、神色玩味的朱承弈。朱承弈身旁,依偎着一个穿着性感短裙、妆容精致却眼神茫然的陌生女孩。

    三束目光,探照灯般钉在门口僵硬的知凛身上。

    张翊渊的目光在她身上的黑裙扫过,带着审阅的意味,一丝微不可察的满意。他下颌微抬,指向房间中央洁白巨大的圆床,声音冰凌般剔透:

    “脱掉。”

    知凛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。她环视着两个男人和那个陌生女孩,巨大的羞耻和被展览的屈辱感几乎将她溺毙。嘴唇艰难地翕动,声音砂纸般粗粝:

    “…是…是要交换吗?”   她用这个词试图框定眼前荒谬的恐怖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   张翊渊嗤笑,杯中酒一饮而尽,眼神陡然凌厉,裹挟着赤裸的羞辱,“你想让三个男人一起上你?”

    这句话像淬毒的鞭子,抽得她脸颊火烧火燎,屈辱的泪水在眼底打转。

    “脱吧,知凛。”   朱承弈适时起身,踱到她面前。指尖带着令人战栗的冰凉,抚过她裸露的肩头,滑落光滑的布料,眼神浸满令人不适的回味,“又不是没见过…害羞什么?”   轻笑声如毒蛇吐信,舔舐着她记忆深处的伤口——他曾是轮jian她的共犯。

    这触感和话语瓦解了她最后防线。她像被抽掉骨头的偶人,麻木、僵硬地解开裙链。昂贵的黑色布料如蛇蜕滑落,露出苍白、布满新旧印记的身体。她站在那里,赤裸地站在审判台上。

    张翊渊早已褪去浴袍,昂然的欲望昭然。他走到知凛面前,带着绝对的掌控,猛地掐住她的后颈,如同捕获猎物,将她的头狠狠按向自己挺立的yinjing!

    “唔!”   强烈的窒息与腥膻气味扑面!

    生理性的反胃翻涌,但身体深处被无数次训练出的、刻骨的“服从”记忆却先于意志动作!舌尖在粗暴的按压下,麻木而熟练地舔舐、吞吐……

    “呵…”   张翊渊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。

    朱承弈也褪去浴袍走来。他带着理所应当的傲慢,抓住知凛手臂,将她从张翊渊掌中“拉”过,按向那张圆床。

    知凛如一具失魂的木偶,被摆成他需要的姿势。眼睫紧闭,等待着熟悉的、带着疼痛的入侵。

    时间凝滞。

    预想的粗暴并未降临。只有朱承弈身体贴上的摩擦,带着一丝急躁。一次尝试…两次…甚至第三次…

    那关键的部位,始终绵软的。

    一股诡异的、冰冷的、带着毁灭性的快感电流般窜遍知凛麻木的神经!

    她猛地睁眼,看见朱承弈脸上那丝掩饰不住的尴尬,和眼底隐隐的恼火。那张惯于伪善、掌控的脸,此刻竟显出几分…滑稽。

    “噗嗤…”

    一声清晰、短促、浸满讽刺的冷笑,猝不及防地从她唇边逸出。

    这声笑,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。

    朱承弈的动作瞬间僵死!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身下的女人——那双空洞的眼,此刻竟燃着疯狂的、嘲讽的火焰!

    知凛甚至微微支起身体,用一种近乎“礼貌”的、冰冷刺骨的语气,清晰道:

    “朱医生,”   她刻意咬重这个职业称谓,话语如淬毒的冰棱,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她猛地推开他,赤身冲进套房卫生间,“咔哒”一声反锁。

    巨大的镜面映出她苍白、遍布痕迹的脸。此刻,那张脸上正扭曲着一个近乎癫狂的得意笑容。报复的快感像烈酒烧灼神经!她看到了!看到了朱承弈眼中那瞬的狼狈!戳破了他道貌岸然的假象!冰凉的水泼在脸上,非但没浇熄火焰,反让眼中的光更亮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朱承弈愠怒的叩击:“郑知凛!开门!”

    知凛深吸气,对着镜中自己扯出一个扭曲的笑。她猛地拉开门。

    无视门口脸色铁青的朱承弈,她径直走回房间中央,站在床沿,目光平静地扫过张翊渊和朱承弈,语气异常清晰,甚至带着一丝挑衅:

    “我可以自己解决吗?”

    张翊渊的眼神瞬间凝结成冰,如同即将扑杀的兽。

    未等回应,知凛已旁若无人地在床边坐下。她分开双腿,当着两个男人和惊愕女孩的面,将冰凉的手指探向腿间。动作带着自暴自弃的熟练和刻意的展示,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,仿佛在进行一场与己无关的表演。

    “你!”   朱承弈的脸彻底阴沉。这赤裸的羞辱点燃了他的怒火!他冲过来,一把钳住知凛的手腕,力道几乎捏碎骨头!

    “他妈的…”   他切齿低吼,额角青筋暴跳,“手术太累了而已!”   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“是吗?”   知凛唇角勾起,眼神冰冷迎视,“那就麻烦朱医生…帮帮我?”

    朱承弈被她眼中的疯狂与挑衅彻底激怒!他低吼一声,死死攥着她的手,带着暴虐的力道,狠狠按压向她腿间的敏感!不再试图进入,而是用惩罚的方式,粗暴揉捻、摩擦!

    强烈的刺激与剧痛交织,知凛的身体筛糠般颤抖起来。在朱承弈暴怒的、报复性的动作下,她的身体很快抵达一个毫无快感、只有机械反应的、屈辱的巅峰。

    短暂痉挛后,知凛像被抽空的皮囊,瘫软床上。她甚至没看旁边两人一眼,伸手捞过床边的包,摸出手机,自顾划开屏幕,旁若无人地玩了起来。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。

    死寂弥漫房间。只有陌生女孩细若蚊呐的呼吸。

    朱承弈脸色铁青,眼神阴鸷地钉着知凛,胸口起伏。那声“抱歉”与眼前景象,如同双刃刺穿他作为男人的尊严。

    张翊渊的脸色同样阴沉得可怕。他看着知凛这副彻底“摆烂”、以自毁反抗的姿态,眼底的暴戾翻涌。精心设计的羞辱游戏,似乎被这女人用一种更疯狂的方式瓦解?

    “很好…”   张翊渊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冻风,撕裂死寂。

    他起身,走到知凛身边,居高临下。冰冷的目光转向朱承弈旁那个陌生女孩,命令不容置疑:

    “你,去帮她口。”

    女孩惊愕,脸上掠过恐惧与慌乱,却不敢违逆,颤抖着起身,走向床上的知凛。

    当女孩靠近,带着怯意和无奈低头时,知凛猛地从手机屏幕上抬头!眼中不再是麻木与疯狂,而是纯粹的、生理性的排斥与惊慌!她几乎是狼狈地向床的另一侧躲闪!

    “不!对不起…对不起…”   她慌乱地对陌生女孩低语,声音里是底线被触碰的崩溃。她可以承受男人的暴力,可以自我毁灭,却无法忍受另一个无辜女孩被迫对她做这种事!

    “废物!”   张翊渊低声咒骂,彻底失去耐心。他粗暴地将那不知所措的女孩搡开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如淬毒利刃,钉死在知凛身上。随即转向被羞辱点燃、眼中燃烧着屈辱怒火的朱承弈,声音如同地狱判决:

    “朱医生,她归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用你的方式,教她服从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,是冰冷的、燃烧着毁灭欲的命令。

    朱承弈早已被怒火烧灼!他如同出笼的凶兽,带着被羞辱后的狂暴,猛地扑向床上惊惶躲闪的知凛!再无技巧,再无前戏,只剩下最原始、最暴力的征服!

    他粗暴地劈开她的双腿,无视她的挣扎与哀鸣,凭借蛮力与怒火,狠狠地、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她!这一次,没有软化!只有纯粹的、报复性的、要将她碾碎的怒火!

    “呃啊!”   剧痛让知凛喉间挤出破碎的悲鸣!

    她像狂风暴雨中的枯叶,被朱承弈死死压在身下,承受着他裹挟滔天怒火的、狂暴而持久的冲击!每一次贯穿都似要将她的灵魂撞离躯壳!所有的反抗、疯狂、嘲讽,在这绝对的力量与报复面前,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张翊渊立于床边,冷眼旁观这场单方面的施暴。看着知凛在朱承弈身下痛苦扭曲、哭喊挣扎至力竭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只剩身体无意识的痉挛。

    他拿起酒杯,又倒了一杯,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旋晃,如血。

    那个陌生的女孩蜷缩在角落沙发,捂紧耳朵,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房间里只剩下朱承弈粗重的喘息,rou体撞击的沉闷声响,以及知凛那越来越微弱、最终化为破碎呜咽的痛苦呻吟。

    冰冷的交换,以最原始、最屈辱、最暴力的方式,完成了闭环。而知凛,像一具彻底碎裂的玩偶,沉入了绝望的渊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