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
第七章
“jiejie。”唐沅一下从背后搂住唐星沢的腰,下巴抵在她胳膊上,她眨巴眨巴眼睛,撒娇似的:“你终于回来了,我好想你。” “是吗?”女人一身青蓝色旗袍,头发挽在脑后,发丝微卷,气质清冷,五官和唐沅颇为相似,甚至更胜一筹,她熟练的切着菜,微微侧头:“jiejie也很想你呢。” “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她勾起一抹浅笑,目光柔和:“你的呢?” “我当然也准备了。”唐沅哒哒哒去客厅的书包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,旁边的唐柒越眯眼看了下,随口一说:“什么东西啊?” 唐沅不耐烦的啧了声,刚才的事在她这里还没过去呢,怎么看这两个家伙都不顺眼,于是对着就他们就是龇牙咧嘴,“关你屁事。” “……” 徐祁观噗嗤一笑,被唐柒越看了眼,他赶紧维持住表情,故作伤心,“软软,你这样,我们可真是太伤心了呜呜,我就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而已,难道在你心中,我就这么没有……” “行了。”唐柒越挑眉,偷摸踢了他一脚,“演过了啊。” “欸?什么时候走的,我还以为她会冲过来打我一拳才走。”徐祁观收缩自如,回头看了眼,煞有其事的点头,“有长进,学会忍耐了。” …… 凌晶今天跟徐家夫人一起去逛街了,顺便准备一下陈老爷子的寿礼,他们两家世代交好,交往密切,再加上徐祁观和软软从小一块儿长大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两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,于是有什么事,凌晶都会约着一块儿出来。 “徐狗!你再说一遍?看我不打死你!太过分了你。” 还没进门,唐沅的叫声就远远传过来了,看似怒气冲冲,但仔细听又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,两人对视一眼,都是一脸无奈,她们对这两位小朋友的相处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。 “哎呀,我就是随口一说,你不至于这样啊,难道你就是这么……哎呦呦,力气变大了啊。”唐沅拿着抱枕,凶巴巴的满屋子追着他打。 徐祁观被打的到处躲,偏偏每一次都让她打中,嘴角游刃有余的笑容看在唐沅眼里那就是挑衅,于是打的更凶了。 徐祁观倒是笑的更灿烂了,余光注意到她们进来,他顿了下,大手一把抓住抱枕,另一只手趁势撸了撸她的小脑袋瓜,哄道:“好了,别打了,我妈来了,哈哈哈别打了呀宝贝儿。” “别碰我。”唐沅推开他,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跑了一会儿心里其实多少也没什么气了,看到她们手里拎的大包小包,她眼睛一亮:“mama,二妈,你们去买什么啦?” “明天不是去参加寿宴么,给陈老爷子准备的礼物。”凌晶笑道,“你和陈潋不是同学么,听说之前她还和阿观是一个班的,后来才转到你们班,欸,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朋友呢。” 一听这个,唐沅动作一滞,她下意识看了眼徐祁观,随后,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退,欲盖弥彰:“哦对了,我去看看jiejie做的怎么样了,她今天要做我爱吃的呢~” “这孩子,还是这么爱缠着星沢,从小就离不开,我记得之前星沢说要去E国的时候,软软还哭了好几天,就不让走呢。”凌晶随口和张芯聊起家常,脸上洋溢着幸福。 “是啊,那几天我还跟阿观来看望过,可把我心疼坏了……” 她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,坐在沙发上,一起交谈甚欢,旁边的徐祁观却有些沉默。 他没有错过唐沅看向他的眼神,她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,眼底那一丝恨意他不会看不出来,说起来,最近她的确变了很多。 “你进来干嘛?”唐柒越穿着粉色围裙,正拿着铲子炒菜,侧头一看,唐沅一脸烦躁的站在门口,平日里神采奕奕的桃花眼此时没精打采的耷拉着,他深深看了眼,哼笑一声,漫不经心的把菜盛出来,“怎么觉得你有点想哭?” “你觉得个屁。”唐沅没好气的说。 “软软,不要说脏话。”唐星沢不赞同的摸摸她的脑袋,“好了,来,跟我上楼,jiejie有些话想问你。” “啊?” 唐沅瞬间跟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,转身就想跑,结果被早有预料的唐星沢一把抓住,她似笑非笑,“软软,你别以为能躲过去,昨天晚上的事,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。” 唐柒越看的津津有味,一脸爱莫能助的欠揍表情。 “陆献稚他,我和他清清白白,什么关系都没有,真的啊……”解释了一路,唐沅还是被带到了房间,她无奈的摊在唐星沢床上,“我真的没和他谈,而且他那种人,我才看不上。” “你现在是高三了,关键时期,最好不要谈恋爱。虽然家里人都对你没有太大期望,但你也不能太过懈怠,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?” “……没有。” “说到陆献稚,我调查了他,生活不易,条件贫困,虽然这人现在看起来毫不起眼,但他眼里的野心我不会看错,那晚视频中,我看得出来,小小年纪,就能有如此心性,忍辱负重,绝对不能小瞧他。” “jiejie有直觉,他之后的成就,绝对不凡。”唐星沢目光严厉,话语间却尽是无奈:“你雇人去打他的那几个人我已经处理了,你之后,不要再和陆献稚有任何牵扯了。” 唐沅瞳孔一缩,腾的坐起来,眼眶泛红,呐呐的说不出话。 “软软,相信jiejie看人的眼光,我也是为你好,他,你掌控不住。”唐星沢叹气,“你的行为太不成熟,现在有我们帮你解决烂摊子,要是以后……” 自从觉醒后的一段时间,唐沅一直活在恐慌和恨意之中,终日的维持的情绪和伪装,被这一两句瞬间瓦解。 唐沅忽的一把抱住她,埋在她的怀里,不是和往常一样的号啕大哭,她只是死死攥着唐星沢的衣角,在她怀里微微的发抖,guntang的眼泪无声的浸透薄薄衣物,唐星沢默默安抚她,“软软,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?” “……没有。”许久,唐沅摇头,声音闷闷的,“我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