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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情人-第十二章:我的生命和呼吸,只跟隨你起伏著

    

午夜情人-第十二章:我的生命和呼吸,只跟隨你起伏著



    撥開雷銘放在自己身體上的手臂,輕輕從棉被裡離開的韓森,走進浴室穿上昨天被吊在衣稈上,還未乾透、背後一大片黑漬的衣服。回到床邊他低頭確認雷銘仍熟睡著,悄悄走出辦公室輕扣上門。騎開停在四樓酒吧樓下的摩托車,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。

    雷銘…如果我跟你說,我只是把你當是臨摹、練習著我看過的男同性愛、和帶有微SM情節影帶,一切都只想以自身去體驗做後彼此的感受,會想殺我嗎?過程中,我確實是舒服的、而你的肢體和表情告訴我,你也很享受。是你自己跳進來的,我沒強逼你。

    先別真的愛上我,至少現在不要。

    關上手機的韓森,脫下一身髒透又未乾的衣服走進浴室。沒有浴缸的浴室空間很小,旁邊還有個馬桶。立在花灑下沒轉溫度,冰透的水衝擊力度還蠻強的,恣意的往他頭上灌著。剛開始不適應的他輕微的哆嗦著,但時間一拉長也就稀釋了心中對此排斥,我並不討厭雷銘,但喜歡…還沒有。仍沒改掉開電視陪睡的習慣,拿起遙控器按下24小時撥放鋼琴演奏的頻道,吹乾頭髮、浴巾擦乾身體…躺在床上沒多久就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韓森不知道自己已經病了…精神解離症如隱藏於暗夜的魑魅魍魎,正緩慢的侵蝕著他的意識,變化了他的自我認同。這無法估量的副作用,危險到會致他永遠不想清醒,讓自己沉浸在曾經被放棄的世界裡,與創傷並存。

    *醒來不見韓森,雷銘差不多是把整個辦公室都掀翻了,心想不應該呀~我睡死了嗎!他走了我竟一點都沒感覺?打開手機PM:08:30。查了未接電話和未讀的賴,都不是韓森。打電話給韓森轉語音…

    喂~

    沈小西,韓森呢,來了嗎?

    沒有。

    那他有打電話給你嗎?

    沒有。

    通訊錄上有他家住址吧,念給我。

    等我一下,我找。

    這是在問口供喔…還是你昨天把韓森辦了?所以韓森跑了,不敢來上班了?

    你可以快一點嗎!

    雷哥…你坦白說,昨天你是不是趁韓森醉了之違,對人家怎樣了?他上班可從來沒遲到過。你嚇到他了…

    沒有沒有…什麼都沒有,找到沒?

    有啦,九景街…

    你寫在紙上,我去長吧拿。

    雷銘打開車內導航輸入九景街九景公寓,約莫十幾分終於是到了。但是韓森並沒有留下他住幾樓…打電話到四樓問韓森去了嗎?沒有。好吧,你肚子該會餓吧,我等你…就不信你不下來。嘗試撥了幾通韓森電話,還是關機中。

    都已經在樓下了,卻因為不知道他住第幾層,心急得都快哭了。想要見一個人見不到真會逼瘋人。公寓對面是一座公園,雷銘將車子對準著公寓出入口,不眨雙眼盯著。

    睜開雙眼看著電視螢幕下排的時間,孟亦軒喔了一聲,我還真能睡。在床上翻滾著還想賴床…啊,我沒去四樓也沒打電話去請假,雷銘是不是還要扣我工資呢?扣就扣,我不缺錢。

    換穿件微透感紗質的黑上衣,配條洗白的牛仔垮褲,套上耐吉白色麵包鞋就出門的韓森,其實也只想到超商買點可充飽肚子的麵包餅乾之類的。步下沒電梯的樓階。鎖上公寓大門,這是棟舊式的公寓套房,房東有講:壞人多,出去的時候大門一定要鎖上。

    走出公寓出入口時,風大亂了韓森放下來的及肩長髮。仰頭,伸出十指當梳子刷整時,突然一個人擋住他的去路、還緊緊抓住他的雙臂。保持著仰頭姿勢的韓森說:『我沒色更沒有錢…我生性善良一生沒害過人,你想幹嘛!而且這是大馬路!』

    原本想,你最好就讓我一輩子都看不到你!否則見一次打一次。沒想韓森私底下竟這麼可愛,怎捨得呢…鬆開手的雷銘笑著說:『你敢說你沒害過人,我就是那個深受你其害的被害者。』

    『雷銘…沈小西告訴你我住這的?』

    『我車停在對面,到我車上坐坐?』

    看韓森點頭的雷銘牽著他的手,他前韓森後的穿過斑馬線走到車邊,打開後車門,示意韓森坐進車內,雷銘說:『我們談談?』

    雷銘長嘆一聲,看著韓森的側臉說:『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你的不告而別,你手機還關著…我害怕你就不見了。難道,你一點都不想我嗎?』

    想想看,一個190的壯漢委屈說你一點都不想我嗎的樣子,跟快打旋風裡的春麗一樣的金剛芭比…活生生在你面前。忍不住笑出來的韓森,搖著頭說:『才多久而已…我又不是死了,就關機睡覺。』

    『以後,可以不要再這樣了好嗎?』

    『你在命令我?』

    『沒有沒有,只是建議。』

    看著雷銘急著搖著手…他好像真的很喜歡我,嗎?

    『那我今天沒去四樓上班,又沒請假…照例說應該會被扣六天的薪資。』韓森不好好問,卻張開雙腿跨坐在雷銘的腿上,前後輕輕的搖晃。軟軟的說:『那你會扣嗎…』韓森的撩撥,雷銘真的很喜歡這樣似有似無的挑逗,像是看得到吃不到的隔靴搔癢,讓他意亂情迷:『去你家還是我家?』

    『上一個問題都沒答覆,還敢這樣問我,不想活了喔!』拿捏他的慾火焚身,韓森故意加強前後搖晃的速度。雷銘再次淪陷他的軟膩裡,說:『扣我的。』

    『到我家。不過,你車在這裡會被拖吊嗎?』

    『被拖吊就拖吊~走吧。』

    跟在韓森背後,微透感的紗質黑色上衣因著路燈的反照,映入雷銘眼裡若影若現的身體,說不出有多性感。公寓套房大門打開後,忍不住的雷銘飢渴從後面抱壓住韓森:『你…我現在很想把你捏碎吞進肚子裡~』

    『我住三樓,你還是保持一點體力,因為這裡沒有電梯。』轉身笑著對雷銘說的韓森,並沒掙脫雷銘還攬著自己腰他的雙手。

    『我家到了…』鑰匙打開門了,雷銘雙手還不放。

    『你家真的很袖珍。』我寶貝就住這裡?目測幾秒就已經概括了全部,還不到十坪吧。

    『不是每個人都住得起豪宅,嫌棄就走呀!』

    都已經很小心翼翼的慎選用詞了,還生氣:『我說袖珍沒別的意思…』雷銘感到我真是出息呀…怎會怕這個小自己6歲的男孩,怕成這樣!在他面前,我還真的連一絲絲的自尊都沒有。

    『你有錢可以堆砌自己的家像座城堡,而我賺的錢就只能住這樣的!』

    『對不起,要怎樣你才不生氣了呢?』

    韓森腦裡想起同性影帶SM裡凌辱的情節…但好嗎?如果這樣他也能承受的話…『脫光你身上穿的,跟我到浴室,你說錯話所以我要懲罰你!』

    他究竟想怎麼對我呢?

    『你不是答應要聽話嗎?我數到五…1234…』但看韓森板著臉開始數著,雷銘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,連褲子襪子。韓森吐出舌尖繞自己嘴唇一圈,再勾起嘴角的樣子很魅惑。而雷銘竟是被韓森拉著陰莖走進浴室的…你怎能讓我又愛又怕呀~韓森。

    命他坐上馬桶的韓森,低下頭在他耳邊,輕輕的說:『我要尿在你臉上。尿在你嘴裡的時候不准吐,不能讓尿溢出來…就像喝水那樣,喝下去。』

    天呀…這哪齣,真的要這樣搞嗎?其實韓森並沒有真都尿在雷銘嘴裡,也知道這很凌辱人。只是拿起陰莖往雷銘臉上撒尿,看他不敢忤逆還張著嘴迎接時,心裡有些心疼他對自己的喜歡,能如此的順受。

    哭著抱住雷銘的腰:『你其實可以拒絕我的…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…』以為是自己喝不多的雷銘嚇壞了:『我最怕你的哭了,是我喝得不夠多嗎?別哭了,要不然再來一次。』

    『傻瓜…』韓森哭裡含著笑,抬頭看雷銘,說:『你好聽話…讓我好好疼你好嗎?』話落,跪在馬桶前的韓森湊近雙瓣唇,含住雷銘的陰莖。規律的順時鐘方向繞轉,小心翼翼的用舌頭潮濕的按摩著龜環。節奏緩慢但給雷銘的感覺卻很不同,那是一種對自己用心的溫柔,仰頭深呼吸的雷銘是喜歡這樣的被安撫著,謝謝你,韓森。

    感到雷銘龜頭微微腫脹,韓森要雷銘跟他換位置。坐在馬桶上,加進手指併著雙瓣嘴唇,上下慢慢撸著口裡滾燙硬實起的陰莖;另隻手掌更是整個包覆著陰囊,以指rou互換著輕揉、緊掐…雷銘在心底低聲驚呼,沒有誰對我這樣做過。

    即使吃過專為男同服務訓練過的幾個MB,也沒人能如此極致、毫無保留的讓我銷魂又瘋狂,韓森…我的寶貝,我真想斗膽問你,你會永遠是我的嗎…

    高潮湧上來時可以肆意衝撞口腔內的rou壁,無須擔憂噴發時得拔出的陰莖,抽蓄時還能探入於喉嚨底部,候著韓森軟骨安撫的感受如入天堂…的欲仙欲死…雷銘仰天狂吼到嘶啞。

    『我愛你…韓森。』彎下身吻著,韓森也熱切回應。再不介意jingye入口的腥羶了,雷銘貪婪吸吮著韓森舌頭,一次次吞下彼此的唾液。

    『我幫你搓背…』浴室裡,韓森拿起花灑淋濕雷銘,抹上沐浴精的浴球擦滿他全身後,開始認真的、慢慢搓著雷銘的背。

    雷銘說:『我好像…已經不能離開你了…那種感覺很強烈。坦白說,在還沒遇見你的時候我男女通吃,玩得很大…』

    『摁~然後呢?』

    我養你、你不要上班了搬來跟我一起住。和當初那個說要和我一輩子的渣男,如出一轍的說法,但是呢?韓森對雷銘說,我喜歡一個人獨處,不喜歡想天天黏膩在我身邊的人。

    這與之前跟自己有過性愛關係後,巴巴請求他要住一起,他在不同的答案裡錯愕,急切的問:『你不愛我嗎?』你對我都做到這程度了,只差沒肛交,你這是在玩我嗎?當然這些話雷銘只敢想在心裡。

    『愛不愛,跟我想獨處是兩回事。』仍保持搓雷銘背的韓森,手力更加溫柔。轉身看著韓森竟提出一個要求,他想也許要真正的進入,韓森才會認同彼此的關係:『我想…』

    韓森勾起嘴角雙眼看著雷銘,柔聲問他:『想幹什麼,你說。』

    『我想幹你!』

    他知道雷銘說的想幹你,是自己還是處的肛門。拿起花灑幫他和自己清洗乾淨身上泡沫,他說:『我們先到外面好嗎?』回到床上,韓森仔細的擦乾彼此身上的水珠說:『我沒經驗,還是單身的我家裡不會有潤滑液這種東西。』

    『所以你肛門還是處?』韓森點頭。

    『你跟你前任一次都沒做過?』

    『我們在一起不到半年…』陷入沉思的韓森,停約十幾秒後說出來的語氣蠻空泛的,極似拼湊著一段熟悉又離得很遙遠的故事:『他總表現得很愛我,但又拋下我。我們的關係很親密,但當我要全部付出的時候,他推開我,是他不要我的。』

    『別哭了好嗎,今晚你讓我住住這裡,我抱著你睡就好。我混蛋,剛剛我說的話都不算。』我又哭了…我也只在夣不到他的時候才會哭的不是嗎?雷銘心疼的手指擦拭著韓森臉上的眼淚,竟跟著哭了。

    『你去買我等你,畢竟我一點都不熟。』

    『寶貝,你不哭我再出門買…』

    『我准許你去,我不哭了。』

    天呀…這迷然又時刻緊扣著自己牽絆的韓森…我肯定在感情上的壞事做盡了,上天才派了這讓我既說不出拒絕既愛得要命的妖精來制我。還好車子在這時段不拖車,導航到24小時的藥妝店裡,進門後他快速的買了幾根好用不傷軟綿體的潤滑劑,也買了幾排保護肛門錠。

    上久景套房的階梯時,他卻湧起韓森的肛門還是處,心底雖雀喜但如異物的侵犯,這比女人陰道更細嫩的部位他能忍受嗎…因愛產生的憐惜,已降低了心中渴望進入韓森肛門的慾念了。

    進門後,沒睡的韓森趨前拿起潤滑劑問他怎麼用?『這…摁…就是抹在肛門,減緩陰莖進去的疼痛。』

    懂了。說完懂了的韓森,要雷銘打開潤滑劑,命他抹在他的肛門上。他聽話的擠出一堆輕抹在他肛門上,輕緩的按摩著他肛門洞口和周遭。聽著他輕輕的呻吟聲說著好舒服的時候,雷銘的陰莖很誠實的已經堅實的挺立。

    『你進來。』把枕頭放在腰上的韓森,提起一隻腿放在雷銘頸上的姿勢…好撩人。低下頭吃著被刺激而挺堅的乳頭,說:『你一點經驗都沒有…會疼的。』

    『我要…』

    為緩和他不適應的疼痛,雷銘先以潮濕的舌頭探入韓森的口腔內,併著龜頭在肛門外輕輕磨蹭著。『你進來,拜託…就現在,受不了了。』事實最受不了是雷銘那根躍躍欲試的陰莖和已經濕透了的龜頭了。但還是溫柔告訴韓森,若感到疼,會停止進入的。

    銘那根躍躍欲試的陰莖和已經濕透了的龜頭了。但還是溫柔告訴韓森,若感到疼,會停止進入的。呻吟不斷的韓森,點頭鼓勵著他。除了進入時感到他的退縮,之後是他配合著自己的進入,提起身體奏出了和諧的動作。

    ㄜ…禁不住陰莖在緊繃洞內,噴灑出jingye時升上之前之後的快感,嗷嘯幾聲後他癱軟趴在韓森脊背上,享受著斷續還在肛門裡的抽蓄。他雙手繞住韓森脖子,低頭索吻:『寶貝~答應我…你的身體不要再給別人可以嗎?我是真無法沒你了…算我求你了。』

    拿起潤滑劑,韓森說:『我也要…』但我的肛門也是處…但寶貝要…如果我拒絕的下場?雷銘義無反誤的說好。韓森槓起來的陰莖只有自己的三方之二…應該還還行。

    但答應後的那辣疼…真是讓人無語言喻。忍著辣疼埋入枕頭…奇妙的是,在衝刺幾次的疼感,換來的是直腸內部引上的舒服感在腦裡,尤其在感受韓森的跳動後,自己龜頭上的馬眼竟不斷溢出令自己好愉悅的淡白色的水液體。

    激情過後的彼此…都靜躺於床上,梭哈了彼此剛剛因高潮後的嘆息聲。

    『老公…我決定跟你了。但你得包容我很壞的脾氣,和我禁不住對你SM的凌辱,在四樓裡更不得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。』欣喜若狂的不僅是兩人的第一次都奉獻給彼此,更甚的是得到他的認同。

    『好…寶貝。那你愛我嗎?』

    『不准問這問題。但既然我私底下都叫你老公了…我們就抱著彼此一起睡覺。明天的醒來,再一起搬家好不好呢,老公…』.

    『好。』

    雷銘緊抱住韓森的手與身體,一點

    空隙都沒有。在他懷裡漸漸睡著的韓森,第一次在夢境裡沒了他。長時間不安的情緒的侵害,早已讓他在清醒與是否入睡裡,無從釐清現實與靈魂的剝離。但這次的確在雷銘懷裡深沉睡去的韓森,再沒在睡境裡夢見了那個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