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暮:被吻的喘不过气
阮暮:被吻的喘不过气
阮明霁带着阮玥如站在路边,陆暮寒的车正好就停在她们俩的面前。 陆暮寒走下车,先是看了一眼阮明霁再看向阮玥如。 阮明霁摸了摸阮玥如的脑袋,对着陆暮寒说:“这是我大哥的女儿,他跟我嫂子要去出差,玥如跟我俩再一起住两天。 陆暮寒点头,接过阮明霁手上的包,“那我们一起走吧。” 阮玥如自觉的去了后座做,等阮明霁做好,陆暮寒就开车带她们俩回家。 阮玥如一直在偷偷的观察陆暮寒,这个姑父她在婚礼上的时候远远的见过,现在看起来跟那个时候一样,有点凶。 阮明霁也不知道为什么,陆暮寒不说话,她也是悄悄的在看陆暮寒,红绿灯的时候陆暮寒看了她一眼,给她吓得立马坐正然后直视前方。 到家的时候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,阮玥如被交给管家,而阮明霁被他一路拉着回了房间。 他走的急,阮明霁走楼梯的时候都踉跄了几步。 一回到卧室,他就将阮明霁按在门板上亲,阮明霁被吻的呼吸不过来,又觉得陆暮寒是不是在发疯呢。 她的手被陆暮寒死死的扣在门板上,硌得她手疼,手指相扣也就算了,他还压得那么紧。 阮明霁张口咬了陆暮寒,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得口腔之间弥漫开来。 陆暮寒依旧没有松开她,整个人压在她得身上让她不得动弹。 “疯子,到底怎么了?”她气喘吁吁得说。 “想你了,这个理由足够吗?”他闷在阮明霁得肩头说。 【想我?把我亲得半死不活?鬼才信你呢。】 她推了推陆暮寒,“下去吃饭。” 陆暮寒摇头,“还没亲够。” “想被我咬直说。” 陆暮寒轻笑,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呢? 因为她得隐瞒吗? 还是因为他一直没有走进她得心里,可是他又凭什么呢? 他卸了力,在阮明霁得颈窝处蹭了蹭,“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和侄女得关系好。” “孩子是无辜的,知道吗?”阮明霁突然严肃起来。 陆暮寒抬头,双手搭在阮明霁的肩上,“那你......” 那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也可怜我,也觉得我无辜呢? 他眼光闪烁,“那你现在饿了吗?” “饿了,主要是要安顿好玥如,我回家之前安排管家将侧边的客房收拾出来了。” “好,你决定就好。” 晚餐的氛围比阮明霁预想的要平静。 长长的餐桌上,精致的菜肴冒着热气。 陆暮寒坐在主位,姿态优雅地用着餐,动作慢条斯理,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。 他很少主动开口,只在阮玥如怯生生地喊他“姑父”时,才掀了掀眼皮,淡淡地“嗯”一声作为回应。 阮明霁心里七上八下,他越是平静,她越觉得陆暮寒一定是知道了什么。 她给阮玥如夹菜,轻声细语地问她在学校的事,阮玥如也一直跟她分享着趣事。 “姑姑,”阮玥如咽下嘴里的食物,眨着大眼睛,天真地问:“一会儿你会来陪我吗,我一个人有点害怕。” “可以,等你睡着了,我就回房间,我有些事要跟你姑父说。”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暮寒。 陆暮寒正好放下筷子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目光迎上她的视线,看不出什么情绪。 他转向阮玥如,语气算不上热络,但也没有不耐烦:“没关系的,你陪玥如吧。” 【鬼才信你呢。】阮明霁在心里腹诽,【现在装大度,刚刚啃我跟个狗一样】 “玥如长大了要自己睡觉,而且我是真有话要跟你说。”她挤出笑容,摸了摸阮玥如的头。 这顿饭吃得阮明霁胃里都有些发堵。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,她正想带着阮玥如去客房看看布置得怎么样,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了一下。 是加密信息。 她的心猛地一沉。 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 “玥如,你先跟管家阿姨去看看房间,姑姑一会儿就来。”她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稳。 阮玥如乖巧地点头,跟着管家走了。 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 阮明霁没有立刻去看手机,她看向别处,却不看看向他,因为此刻他在看她。 她站起身,想若无其事地离开。 “坐下,不是说有话想跟我说吗?” 陆暮寒的声音不高,阮明霁却听的心里有些打鼓。 【我心虚什么,我又没做错什么。】 他没用过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对她。 至少,在亲密之后没有过。 阮明霁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,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:“怎么了?我去看看玥如……” “周砚修是谁?” 他问得直接,毫无预兆。 阮明霁有一瞬间的无措,但是随即她审视起陆暮寒。 他果然知道了。 他下午那反常的失控,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? 【如果是这样,那他对我到底是为什么呢,我以为只是他的责任的。】 陆暮寒的事情阮明霁了解过一些,在美国学的金融,但是在大学期间开始迷上摄影。 毕业以后拍的短片获了奖,非要进娱乐圈拍戏。 他父母的唯一的条件就是,如果陆家有需要,他不能拒绝。 包括联姻。 她镇定的看着陆暮寒,甚至刻意弯了弯唇角,露出一抹带着刺的笑意:“陆导手伸得真长,连我的人际关系都要一一过问?我们是商业联姻,不是卖身契。” 陆暮寒的眼神骤然变得更冷,他靠在椅背上,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。 他的呼吸停滞,那他又是在顾影自怜什么呢。 商业联姻这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刺耳,他听的心脏抽疼。 “商业联姻。”他重复着这四个字,声音低沉,咀嚼着其中的意味,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,带着说不出的嘲弄,“所以,你动用舞室的资金,通过他进行那些隐秘的投资,也是联姻合同里允许的范畴?” 阮明霁走上前几步,没想到陆暮寒会连这些都查了。 阮明霁脸上的血色褪去,指尖瞬间变得冰凉。 “你监视我?”她的声音因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而微微发颤。 “需要吗?”陆暮寒站起身,他身材高大,一步步走近,带来的压迫感让阮明霁几乎想后退,但她倔强地挺直了背脊,仰头与他对视。 “圈子就这么大,你做得再隐蔽,也会有痕迹。”他在她面前站定,垂眸看着她,“阮明霁,你需要钱,需要资源,陆家给不起?还是我陆暮寒给不起?” 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她冷静又自嘲的说。 “记得。”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,那天她哭了,手上全是伤痕。 “我从小最恨的就是被这样看着,我凭什么什么都要人施舍?” 他哽住,却又放软了态度,“没有施舍的意思,我知道你有能力。” “所以请你不要管我的事,跟你无关。”她决绝的说出这句话,视线却立马移开不敢再看陆暮寒一眼。 “和我无关?”陆暮寒猛地伸手,攥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蹙眉,“那我呢,我算什么?也是你算计的一部分吗?” 他的呼吸有些重,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沉情绪,不仅仅是愤怒,似乎还有……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无力感。 “还是说,”他俯身,逼近她,气息拂过她的耳畔,声音压得更低,“那个周砚修,就那么值得你信任?比我这个法定的丈夫,更值得你托付一切?” 阮明霁忽然觉得有些可笑,又有些心酸。 他绕了这么大一圈,咄咄逼人,刨根问底,最终指向的,竟然是这个。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,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和眼底那抹几乎难以察觉的……受伤? 【他在不安?因为周砚修?】 她沉默了下来,之前的剑拔弩张像被戳破的气球,迅速消弭。 手腕上的力道依旧存在,带着他guntang的体温。 “陆暮寒,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,“有些路,我得自己走。有些跟头,我得自己摔。” 她抬起另一只手,没有用力,只是轻轻覆在他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上。 “这不是信任谁的问题。”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,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理解,“这是我的战场。在确定能赢之前,我不想……把任何人拖下水。” 尤其是你。 你有梦想的,我知道。 这最后一句,她咽了回去。 至少现在,她不能对陆暮寒说这些。 陆暮寒紧紧盯着她,想分辨她话里的真假,可是他看不清阮明霁,也看不清他自己。 他手上的力道,不自觉地松了一分。 两人在空旷的餐厅里无声地对峙着。 就在这时,客房方向传来阮玥如清脆欢快的声音:“姑姑!我的房间好漂亮呀!” 阮明霁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。 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握过的红痕和温度。 陆暮寒也直起身,眼底汹涌的情绪迅速褪去,重新覆上那层惯有的、让人看不透的疏离。 “去安顿她吧。”他转过身,声音恢复了平淡。 阮明霁看着他的背影,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转身朝客房走去。 只是转身的刹那,她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。 她忽然想起下午他埋在她颈间,那句未问完的“那你……”。 他当时,究竟想问她什么呢? 陆暮寒站在原地,直到听见她远去的脚步声,才缓缓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 他抬手,烦躁地松了松领口。 她说是她的战场。 那他呢?他之于她,究竟是什么? 一个被迫绑在同一艘船上的、需要提防的盟友? 还是一个……可以暂时停靠,却终究要离开的港湾? 阮明霁,你把我,到底放在哪个位置? 阮明霁站在楼梯口的身影一顿,眼角流下一滴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