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读的
未读的?
门外站着的,是隔壁的山本太太。 她孕妇装宽松,却掩不住七个月大的肚子;她手里抱着社区中心的回栏板,脸上挂着那种主妇间最擅长的虚伪笑容。 “藤原太太,早上好呀。” 山本太太的目光像探照灯,从诗织的高领毛衣一路扫到脚踝,又慢悠悠地扫回来。 诗织今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可胸口和臀部的弧度却总是惹人目光。 山本太太的眼神停在那两处鼓胀的地方,嘴角微微往下,带着一点毫不掩饰的轻蔑。 “昨天晚上三点多,我听见你们家门口有车声呢。” 她故意把“车声”两个字咬得很轻,却足够让诗织的血液瞬间结冰。 “这么晚,是谁来了呀?我还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” 诗织僵在门口,手指死死扣着门框,指节发白。 “我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她声音干涩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子。 山本太太“哦~”了一声,明显不信,却也没追问。 她把手里的回栏板递过来,顺势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,笑得一脸母性光辉。 “第二个孩子真磨人,老踢我。来,藤原太太,你摸摸看。”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诗织的手,按在自己肚子上。 隔着孕妇装,能清晰感觉到胎动,像一条小鱼在水里乱撞。 诗织的手抖了一下,指尖冰凉。 她甚至有些感动,孕育一个生命总是神圣的。但是想想自己备孕了一年零两个月却毫无动静的肚子,只能僵硬地笑。 “诗织你多好呀,还没怀上,可以保持这么好的身材。”山本太太的视线又一次黏在诗织胸前那道呼之欲出的弧线上,语气甜得发腻, “不过女人啊,终究还是得怀孕生子才完整。身材再好,到老了也没人看得上了。” 她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,像钉子一样钉进诗织耳膜。 说完,她又上上下下审视地看了诗织一眼,“记得把回栏板填好哦,我到时候再过来取。”山本太太临走还不忘回头笑一下,那笑里却全是讽刺。 门一关,诗织靠着门滑坐在地。 山本太太的话像刀子,一刀刀割在她最疼的地方。 这十四个月里每个月排卵期都准时zuoai,之后的步骤也一点不少, 可肚子始终安静得像一口死井。 她甚至不敢去医院检查,怕查出来是自己有问题,怕对不起悠太,怕对不起藤原家。 就在这时,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。 是婆婆,也就是悠太的母亲的来电。 诗织深吸一口气,接起。 “诗织啊,我跟你叔叔商量好了,给你寄点补品过来。你看起来身体很好,其实说不定有点虚,需要好好补补。” 电话里传来亲切而礼貌的声音,“我们两个身体还硬朗,等有了孙子还能帮你们带,你就安心养着。”她一句句说着,不等诗织回应,“我们一天比一天老了……” 每一句话都没提孩子。 诗织攥着手机,指尖发抖,喉咙像被什么堵住,只能反复说“好”“谢谢mama”。 挂断电话那一刻,她几乎窒息。 手机屏幕还亮着。 有一条未读短信。 发件人: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。 她手指发抖地点开。 “昨晚很开心,下次再一起玩哦,委员长?” 下面附了一张照片。 她被cao晕过去后,倒在情趣酒店的床上, 针织裙卷到脖子下面,奶子满是牙印和指痕, 大腿根全是白浊和亮晶晶的yin液, xue口红肿外翻,还在往外淌jingye。 照片里她的脸被拍得清清楚楚,嘴角还挂着一点白浊,杏眼里全是失神的泪光。 诗织的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 她蹲下去捡,手抖得几乎抓不住。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: 不能让悠太知道。 不能让藤原家蒙羞。 她现在既怀不上孩子,又出了这种丑闻, 她要是再把这摊烂事抖出去, 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。 她哭着打字,手指在屏幕上留下一个个泪痕: 【求你把照片删掉。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见你。 就当一晚上的错误,我原谅你了。 求你别发出去。】 发送。 对方立刻显示“已读”。 诗织死死盯着屏幕,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。 一秒。 两秒。 十秒。 没有回复。 她蹲在地上,抱着手机,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眼泪一滴滴砸在屏幕上,把那张yin靡的照片糊得模糊不清。 可她知道, 照片还在。 裂缝已经出现了。 她把照片放大又缩小,缩小又放大,像在确认那真的是自己。 她没办法再忽视昨晚佐野怜司在她体内的choucha, 想起自己当时怎么哭着喊“老公”。 她想起自己怎么主动翘起屁股求他再深一点, 想起自己高潮到失禁、到翻白眼、到晕过去。 她恶心得想吐,可胃里却空得可怕。 她甚至不敢去浴室漱口, 因为一开口,就能闻到口腔深处残留的jingye腥臭。 愧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一波比一波高,淹得她几乎窒息。 她深觉对不起悠太。 对不起那个把她当成最干净的瓷器、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男人。 她把最脏的那一面, 最下贱的那一面, 最yin荡的那一面, 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。 她甚至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高潮到哭, 却在悠太身下一年多,从来没真正高潮过一次。 她连高潮都不会, 却在被强暴的第一晚,就被cao到失禁。 她算什么妻子? 她算什么人? 她恨自己。 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贱。 恨自己为什么在被威胁的时候, 没有拼命反抗到死。 恨自己在高潮到翻白眼的时候, 脑子里想的竟然不是悠太, 而是“原来被cao是这种感觉”。 她恨自己现在还腿软、还酸胀、还隐隐作痛, 恨自己zigong深处那股陌生的饱胀感, 像一颗定时炸弹,随时可能炸毁她和悠太的一切。 她想起婆婆电话里那句“我们一天比一天老了”, 想起山本太太摸着孕肚时那句“女人终究要生子才完整”, 想起悠太每天回家第一句话永远是“老婆,今天感觉怎么样”。 他们都在等一个孩子。 一个证明她“完整”、证明她“有用”的孩子。 可她现在, 连身子都不干净了。 她再也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。 更没办法假装自己不曾享受那刻骨的性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