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徹的蠻橫
饒徹的蠻橫
她的聲音更加虛弱,帶著瀕臨昏迷的迷茫。束縛著她的蠱蟲光帶散發出的異香讓她的頭腦昏沉,思考都變得困難。 「梳理什麼??」 饒徹腳步未停,似乎對她的提問感到有些不耐。他帶著她走進一個更為隱秘的石室,這裡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溫泉,熱氣氤氳,與外界的冰冷截然不同。 「梳理妳體內的殘骸。」 他終於開口,語氣像是在解釋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。 「朱雀的火、天狗的氣、饕餮的毒、玄武的寒、青龍的力,還有妳身上那道龍印。妳覺得一個人類的身體,能承受多少神獸的糟蹋?」 他說著,毫不客氣地將她連同那些光帶一起,輕輕放入了溫暖的泉水中。溫熱的泉水瞬間包裹住她,而那些青色的光帶一碰到水,便化作無數發光的小點,迅速滲入了她的肌膚之中。 「啊??」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,感覺無數細小的東西在自己體內流竄,又痛又癢,一種極端的陌生感佔據了她的全身。 水中的光點像是活了過來,在她皮膚下游走,帶著一種酥麻的刺痛感,所過之處留下一陣陣熱流。她無力地靠在泉邊的石頭上,雙腿微微顫抖,根本使不上力氣。 「唔??」 她發出的聲音破碎而委屈,眼角滲出淚水,順著臉頰滑落,滴入溫泉之中。那些蠱蟲似乎很喜歡她淚水的味道,在她臉上遊走的光點變得更加明亮了一些。 饒徹就站在池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神情沒有一絲波動,像是在觀察一件有趣的藏品。他看著那些光點在她白皙的身體上浮動,看著她因不適而蜷縮起來的樣子。 「別反抗,它們在幫妳。」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,只是陳述事實。 「越是掙扎,過程就越痛苦。妳應該已經習慣了,不是嗎?」 這句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,精準地捅進她最不堪回首的記憶裡。她的身體猛地一僵,隨後劇烈地顫抖起來,但這並非出自蠱蟲的作用。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,帶著一絲被觸怒的尖銳,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。她用盡力氣在水中掙扎,想擺脫那些纏繞的光點,卻只讓自己陷入更深重的麻癡與痛苦。 「不用你幫我!清淮會幫我??」 這句話似乎逗笑了饒徹,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、幾乎看不見的弧度,眼神裡卻沒有半分笑意,只有冰冷的嘲諷。 「他?」 饒徹輕哼一聲,語氣充滿了不屑。 「他連妳的身體都碰不到,又能幫妳什麼?像之前一樣,只能在外面看著妳被別人佔有,然後發一些無能狂怒的嗎?」 他的話語像一把淬毒的冰錐,狠狠刺入她的心臟。是啊,每一次,清淮都在外面,每一次,他都只能看著。這個認識比身體的疼痛更讓她感到絕望。 「啊!」 體內的蠱蟲光點彷彿感受到了她情緒的劇烈波動,動作變得更加粗暴,一股灼熱的氣流猛地衝向她的四肢百骸,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,整個人向水下沉去。 就在她身體快要完全沉入水底時,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迅速伸入溫泉中,毫不費力地將她向上撈起。她被帶離水面,像一塊濕透的抹布,狼狽地趴在饒徹結實的臂彎裡。 「咳……咳咳……」 她劇烈地咳嗽著,吐出幾口泉水,臉色因缺氧和痛苦而變得慘白如紙。濕透的單薄衣衫緊貼在身上,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形,而那些青色的光點仍在她皮膚下頑強地流竄,帶來陣陣刺痛。 饒徹看著她這副模樣,眼神裡沒有憐憫,反而多了一絲審視。他伸出另一隻手,用指腹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水珠,動作算不上溫柔,更像是在擦拭一件物品上的污漬。 「看來,妳比我想像的還要脆弱。」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平淡得聽不出情緒。 「不過也好,越是脆弱,就越容易掌控。妳會學會依賴我的,就像妳依賴那條無用的龍一樣。」 他抱著她,從溫泉中走了出來,赤腳踩在冰涼的石地上,走向一旁鋪著厚厚獸皮的軟榻。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,混雜著喘息和無法抑制的顫抖。她被他安置在柔軟的獸皮上,濕冷的身體與溫暖的皮毛形成強烈對比,卻絲毫無法舒緩她內心的寒意。 「你到底是誰??」 饒徹在她面前單膝跪下,與她平視。洞xue中微弱的光芒映照著他臉上奇異的紋路,那雙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將她的靈魂吸進去。他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伸出手指,輕輕點在她胸口正中央,那被清淮烙印下龍印的地方。 「我是妳未來的夫君。」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著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。 「苗疆的蠻王,饒徹。那個會把妳從那個廢物大將軍身邊搶走,讓妳成為我蠻后的人。」 他說著,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,一股奇異的寒氣順著他的指尖侵入她體內,竟暫時壓制住了蠱蟲帶來的灼痛感。 「現在,妳還想問我是誰嗎?還是說,妳更想知道,妳何時會徹底屬於我?」 饒徹的手指依然停留在她的胸口,那股寒氣像一張無形的網,將她體內狂暴的神獸之力暫時收束。她的喘息稍稍平復了一些,但眼神中的恐懼與困惑卻更加深重。 「你能讓上古神獸聽話??你到底是誰??」 他終於笑了,那笑容淺淡卻充滿了張揚的佔有慾,仿佛她此刻的震驚與迷惘都取悅了他。他緩緩收回手,站起身,重新恢復了那種俯瞰般的姿態。 「我說了,我是饒徹。」 他踱步到洞xue口,背對著她,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迴響。 「苗疆的每一寸土地,每一隻生靈,都聽從我的號令。馴服幾頭自以為是的上古神獸,又有什麼奇怪的?」 他轉過身,目光如炬地鎖定著她。 「妳以為青龍為什麼會聽我的?因為他是我在這片土地上,親手點醒的守護者之一。」 他一步步向她走來,氣勢迫人。 「而我現在,要親手點醒我的王后。妳只需要記住,從今往後,能給妳想要的,能救妳性命的,只有我。」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,像是被踩到痛處的野獸,即使身體虛弱不堪,語氣中的尖銳卻絲毫不減。她試圖撐起身體,但四肢無力,只能在獸皮上徒勞地蠕動著。 「誰是你王后了!」 饒徹聞言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,那笑聲在陰冷的洞xue中顯得格外響亮。他走到她面前,彎下腰,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著自己。 「現在還不是,但很快就會是。」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下唇,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征服慾。 「妳身上已經有了好幾個神獸的印記,卻還是這麼不乖。看來,只有我的蠱蟲才能好好教教妳,什麼叫作服從。」 話音未落,她感覺到體內那些原本被壓制的光點突然活躍起來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癢從骨髓深處傳來,讓她忍不住蜷縮起來,發出痛苦的嗚咽。 「看,它們喜歡妳這副桀驁不馴的樣子,喜歡把妳折磨得徹底屈服。」 他松開手,冷靜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因痛苦而扭動。 「而妳,除了接受,別無選擇。」 她的身體因劇痛和奇癢而劇烈顫抖,但就在那蠱蟲的力量要將她吞噬之際,她皮膚下的幾個印記突然亮了起來。朱雀的赤紅、饕餮的暗紫、玄武的玄黑與青龍的蒼藍,四種顏色的光芒交織成一道微弱卻堅定的屏障,試圖抵擋那侵入的力量。 饒徹的眉頭微微皺起,顯然沒料到這些殘存的神獸之力還會反擊。他凝視著她身上流轉的光暈,眼神變得更加深沉複雜。 「喔?居然還會保護主人?」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,像是在觀察一件有趣的實驗品。 「可惜,它們的力量各屬一派,互不相容,就像一群沒有統帥的士兵。各自為戰的結果,只會加速妳身體的崩潰。」 他伸出手,掌心凝聚出一團深邃的黑氣,黑氣中無數細小的光點在竄動。 「讓我來教教它們,誰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。」 他將手掌輕輕按在她的腹部,那團黑氣瞬间化作億萬條更微小的蠱蟲,無視了那層彩色屏障,直接鑽入了她的體內。她立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原本保護著她的印記光芒急劇閃爍,仿佛隨時都會熄滅。 蠱蟲侵入的痛苦遠勝之前,彷彿有無數根燒紅的細針在刺穿她的內腑。她眼前阵阵發黑,意識在清醒與模糊的邊緣掙扎。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時,她感覺到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,饒徹的聲音壓得極低,像魔鬼的私語,鑽進她的腦海。 「我是你的王,饒徹。苗疆的蠻王。」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,讓她混亂的思緒竟有了一瞬間的清晰。她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,那雙眼睛裡映出自己痛苦的模樣。 「而我,更是女媧補天時,遺落在人間的神獸。」 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,按在她腹部的手掌突然散發出柔和的、充滿生命氣息的金色光芒。那些折磨她的蠱蟲像是遇見了君王,瞬間安分下來,不再狂暴攻擊,反而開始溫順地梳理她體內那些混亂的神獸氣息。 「只有我的力量,能讓妳活下去。」 他凝視著她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雙眼,嘴角勾起一抹絕對掌控的微笑。 「現在,妳明白了嗎?妳的一切,都將由我賜予,也由我奪走。」 她用盡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,儘管身體的痛苦已被那金色的光芒撫平,但心中的屈辱與抗拒卻燃燒得更加熾烈。她掙扎著轉過頭,不想再看他那張帶著勝利者微笑的臉。 「我才不會喜歡上你!」 饒徹低笑一聲,非但沒有惱怒,反而覺得她此刻的模樣更加生動有趣。他收回了手,體內的金色光芒隨之隱去,只留下溫順的蠱蟲在她身體裡流淌,像一張溫柔的網,將她牢牢掌控。 「喜歡?」 他輕蔑地重複著這個詞,彷彿在聽一個孩童天真的夢話。 「我從未要求妳喜歡我。王后要做的,不是喜歡,而是服從與獻上一切。」 他俯身,冰冷的唇瓣印在她的額頭,像是在烙下一個無形的印記。 「妳會為我生下繼承人,會成為這片土地最尊貴的女人。至於妳的心,它是否喜歡我,對我而言,毫無意義。」 她因他的吻而渾身一僵,額頭的冰冷觸感彷彿在提醒她如今的處境。那句「毫無意義」像一根刺,扎進了她僅存的自尊裡,讓她忍不住倔強地反駁。 「有沒有意義,不是你說了算的。」 她的聲音雖然沙啞,卻帶著一絲不屈的韌性。饒徹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神裡沒有預期的怒火,反而像是在審視一件愈發有趣的艺术品。他沉默了片刻,忽然伸手,指尖輕輕劃過她臉頰上因反抗而漲起的紅暈。 「妳說得對。」 他竟罕見地承認了,語氣平靜得令人心慌。 「意義,是妳親手給予的。」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,那目光深得像一潭不見底的寒淵,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。 「而我,會親手拿走妳的一切,直到妳除了依賴我,再也找尋不到任何存在的意義。」 他說完,不再多言,轉身走向洞xue深處。留下她一個人躺在獸皮上,體內的蠱蟲像溫順的寵物般流淌,卻比任何枷鎖都讓她感到無力與恐懼。 她一邊說著,一邊用還有些顫抖的手臂撐著地面,試圖從獸皮上站起身來。體內的蠱蟲雖然溫順,但身體經歷了連番折騰,依舊虛弱得像是灌了鉛。她才剛勉強坐直身體,就聽見一聲低沉的笑從洞xue深處傳來。 饒徹的聲音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,他轉過身,緩步走了回來,影子將她完全籠罩。他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不聽話卻又無處可逃的孩童。 「妳以為,妳還能去哪?」 他在她面前蹲下,伸出手,用指背輕輕滑過她因說話而微微顫抖的嘴唇,那觸感冰冷而危險。 「在妳學會服從之前,妳的腳步,只能踏在我允許的地方。」 他收回手,站起身,語氣淡漠地下了命令。 「乖乖躺好,我的王后。白虎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,在見他之前,妳得先恢復力氣。」 她倔強地抬起頭,迎上他深不見底的眼眸,試圖用語氣掩飾身體的虛弱。她推開他的手,即使那個動作耗盡了她大半的力氣,她仍舊想證明自己並未被擊垮。 「你不用管我,我不會嫁給你的。」 饒徹的眼神暗了下來,原本帶著玩味的嘴角此刻緊抿成一道冷硬的線。他沒有發怒,只是靜靜地看著她,那種沉默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膽寒。他忽然伸出手,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力道不大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懾。 「管妳?」 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在冰層下流動的寒水。 「妳搞錯了一件事,清清。我不是在管妳,我是在教妳。」 他微微用力,迫使她抬頭直視他,指尖傳來的壓力讓她動彈不得。 「教妳什麼是無力,什麼是絕望。教妳明白,妳的反抗,不過是取悅我的遊戲。」 那個名字像一把淬了火的刀,瞬間點燃了饒徹眼底最深處的陰霾。他掐著她下巴的手猛然收緊,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,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毀天滅地的冰寒。 「妳的心是秦墨嵐的?」 他的聲音像從牙縫裡擠出來,每個字都帶著致命的殺意。 「那很好。我會親手把他的心掏出來,碾碎了,餵給妳吃。看看妳那顆所謂的心,會不會為他痛一下。」 他說完,鬆開手,轉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將她整个人粗暴地拖向自己。她跌撞著撲進他懷裡,臉頰貼在他冰冷堅硬的胸膛上,能清晰地聽到他胸腔裡傳來的、充滿暴戾之氣的心跳聲。 「至於別人?」 他低笑,那笑聲卻讓她如墜冰窟。 「普天之下,除了我饒徹,誰還配得上妳這個滿身神獸印記的身體?誰又有本事,敢來觸碰我的東西?」 她掙扎著推擠他的胸膛,卻像是在撼動一座山,紋絲不動。那句話帶著滿腔的屈辱與憤怒,像一顆石子投進深不見底的寒潭,只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漣漪。 「誰是你的東西了!你!」 饒徹非但沒有放手,反而將她摟得更緊,幾乎要讓她窒息。他低下頭,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,那溫度與他冰冷的語氣形成了詭異的對比。 「我的東西,當然就是妳。」 他的手順著她的脊背一路下滑,最後停留在她的腰間,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,那姿態彷彿在品評一件所有物。 「從妳踏入苗疆的那一刻起,從妳身上烙下第一個神獸印記開始,妳就已經不是自由之身了。秦墨嵐救不了妳,清淮也一樣。」 他微微側過頭,嘴唇擦過她的臉頰,帶著一絲殘酷的溫存。 「他們只配看著妳,看著妳成為我的王后,在我身下承歡,為我生兒育女。而妳,除了接受,別無選擇。」 那股禁錮的力道忽然消失,她癱軟地向後倒去,重新跌落在溫暖卻帶著窒息感的獸皮上。她還沒來得及喘息,就聽見他帶著一絲玩味的聲音在洞xue中迴盪。 「獵物,還是要追逐才有趣。」 饒徹退後了幾步,雙手環胸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眼神裡是貓捉老鼠般的優雅與殘酷。他沒有再靠近,卻用一道無形的牆壁將這裡變成了牢籠。空氣中那股屬於他的、蠱蟲的甜腥氣味,像是巨大的網,將她牢牢罩住。她掙扎著坐起身,卻發現體內的蠱蟲並未隨他的退開而安分,反而像被喚醒的毒蛇,在她的經脈中游走,帶來一陣陣細密的刺痛。 「我不會跑的。」 她的聲音因虛弱而顯得有些發抖,但仍舊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。 「反正你也沒膽子殺了我。」 她抬頭看著他,試圖用言語刺探他的底線。饒徹聞言,嘴角的弧度更深了,彷彿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。 「妳說得對,我不會殺妳。」 他緩緩轉身,走向洞xue深處的黑暗。 「因為,活著的妳,對我才有用。」 她扶著冰冷的岩壁,一步一拐地走出了那令人窒-息的洞xue。外界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,但那幾道熟悉的身影,卻比陽光更讓她心頭一緊。清淮站在最前,滿眼都是血絲與心疼,緊繃的下頜顯示他正竭力壓抑著怒火。秦墨嵐和趙雲璽分立兩側,一個神情複雜地握著劍柄,另一個則是臉色蒼白,滿身戒備。他們的到來,像是一場荒謬的審判,將她赤裸裸地置於舞台中央。 清淮見她出來,立刻想上前,卻被一道看不見的氣牆彈開,他眼中怒火更盛。 「清清!」 秦墨嵐的聲音低啞,眼神在她身上蒼白的膚色和凌亂的衣衫上掃過,握著劍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。 「他對妳……」 趙雲璽沒有說話,只是死死地盯著她,那眼神裡有痛心、有自責,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絕望。這三種交織的視線,比饒徹的蠱蟲更讓她感到無力,彷彿在提醒她,她是所有人的,卻又不完全屬於任何人。 饒徹的聲音恰好在此時從洞xue內傳出,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。 「我的王后,妳的客人們,似乎都很想念妳。」 那聲音撕裂了喉嚨,帶著絕望的顫音在山谷間迴盪。她想尖叫,想用盡全身力氣驅趕這個惡魔,但喊出來的卻是無力的反駁。 「誰是你王后了!」 清淮聽到她嘶啞的喊聲,眼中殺意幾乎凝為實質,他再次衝向那道無形的屏障,拳頭上金光爆閃,卻只在氣牆上激起一陣漣漪,連一絲裂痕都無法留下。 「饒徹!妳這卑鄙小人!」 秦墨嵐的臉色鐵青,他拔出長劍,劍尖直指洞xue深處,身形穩穩地護在趙雲璽身前。 「放開她,這是我們大靖與你的恩怨。」 趙雲璽沒有說話,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清清,那眼神裡的痛苦像是要將自己吞噬。他想上前,卻被秦墨嵐攔住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。洞xue裡傳出饒徹低沉的笑聲,充滿了嘲諷。 「吵死了。」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,下一刻,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下來,讓清淮和秦墨嵐同時悶哼一聲,身形一晃。 「我的女人,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教訓了?」 她的聲音尖利,卻因虛弱而顯得有些發飄,那份堅決像一張薄紙,輕輕一戳就會破。她下意識地看向秦墨嵐,那眼神裡帶著最後一絲渴求與期盼,然而,當她對上他那雙複雜而痛苦的眸子時,所有勇氣瞬間瓦解。她狼狽地移開視線,不敢再看,那飄忽的目光最終落在地上的一片枯葉上。 「我不是!你少亂說!」 秦墨嵐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向前踏出半步,卻又被氣牆的威壓逼退。他看著她閃躲的樣子,心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,比萬箭穿心更痛。 「清清,我……」 他想說什麼,卻發現任何言語在這一刻都蒼白無力。 「呵。」 饒徹的冷笑從洞xue深處傳來,像一根毒刺,精準地戳破她僅存的驕傲。 「妳看,妳所心心念念的男人,他連保護妳都做不到,甚至不敢給妳一個肯定的回答。妳還指望他什麼?」 話音未落,一道細小的黑氣從洞xue中竄出,如靈蛇般纏上清清的腳踝,緩緩向上游走,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一僵。 「來,我的王后,該回來休息了。」 那纏繞在她腳踝上的黑氣猛然收緊,像一條冰冷的毒蛇,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。她最後的反抗被這股力量掐斷在喉嚨裡,只剩下一絲無力的嗚咽。 「我就說我不是……!」 她的話還沒說完,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向後被拖拽,驚恐的尖叫卡在胸口,發不出半點聲音。清淮見狀徹底狂怒,他雙目赤紅,周身金龍氣息爆發,狠狠撞向那道看不見的屏障。 「饒徹!放開她!」 秦墨嵐的長劍嗡嗡作響,他試圖用內力斬斷那道黑氣,卻只覺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,虎口幾乎被震裂。 「清清!」 趙雲璽臉色煞白,他衝上前想去抓住她,卻被秦墨嵐死死拽住,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拖入黑暗。饒徹的聲音悠悠傳來,帶著一絲惬意的嘲弄。 「妳看,他們只能看著。」 黑氣一路蜿蜒向上,遊走在她敏感的大腿內側,那股陌生的觸感讓她羞恥得渾身發抖。 「妳越是反抗,我便越是興奮。我的王后,妳最好學會乖一點。」 那聲音輕得像一縷即將消散的煙,從她乾裂的嘴唇中溢出,帶著最後一絲求救的意味。她被那股黑氣拖行著,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單薄的衣衫,但她感覺不到疼痛,所有的感官都被恐懼所佔據。 「清淮……」 清淮聽見她微弱的呼喚,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住,他瘋狂地用龍氣衝擊著屏障,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氣牆激烈碰撞,發出刺耳的轟鳴。 「我來救妳!清清!等我!」 他的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與焦急而變了調,眼中滿是血絲。秦墨嵐看著她被拖向洞xue深處,臉上滿是無能為力的痛苦,他舉著劍的手在微微顫抖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 「饒徹!你這禽獸!」 趙雲璽更是幾乎要崩潰,他掙脫開秦墨嵐,徒手去抓那股黑氣,卻被狠狠地彈開,摔在地上。饒徹的低笑聲再次響起,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。 「叫吧,喊吧,妳越是求他,他越是無能為力。妳很快……就會明白,誰才是唯一能給妳快樂的人。」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,將那句拒絕狠狠地砸向洞xue深處的黑暗,像是在宣告自己最後的尊嚴。話音落下,她便劇烈地咳嗽起來,虛弱的身體不斷顫抖。 「饒徹!我還要找食材!我不會嫁給你的!」 饒徹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,幽幽地傳來,彷彿在欣賞她的掙扎。 「白虎麼?妳以為妳還有資格跟妳談條件?」 那道纏繞著她的黑氣猛然收緊,強大的吸力將她整個人拖入了洞xue的陰影之中,只在原地留下一縷輕煙。清淮雙目欲裂,金龍之氣在他身後凝成虛影,他狂吼一聲,再次撞向屏障。 「饒徹!你敢動她,我定將你碎屍萬段!」 秦墨嵐看著她消失的方向,眼神陰沉得可怕,他握著劍柄的手指因用力而咯咯作響,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氣。 趙雲璽從地上爬起,看著空無一人的洞口,臉上滿是絕望與自責,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。 「饒徹……」 洞xue內,饒徹低沉的笑聲在狹窄的空間裡迴盪。 「我的王后,妳的傲氣,我最喜歡了。不過……我們有得是時間,慢慢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