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流浪神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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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旅馆房间内,身上还带着审讯室那股混杂着血腥、体液和魔法尘埃的冰冷气息。 她没开灯,借着窗外魔法都市迷离的晨光,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。 雁渡泉侧身躺在床上,呼吸均匀绵长,似乎睡得很沉。 柔和的晨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,鼻梁挺直,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,褪去了清醒时的沉稳算计,竟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与脆弱。 昨夜留下的暧昧红痕在他冷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,如同某种隐秘的烙印。 玩家蹲在床边,手肘支在膝盖上,掌心托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“睡美人”图景。 她看了好一会儿,才笑眯眯地、用刻意放轻却又足够惊醒他的声音开口: “哟~睡得好吗?老板?”语气轻快,带着点恶作剧般的亲昵。 雁渡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缓缓睁开眼。 那双深邃的眼眸初时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,但在看清床边蹲着的人影和她脸上那熟悉的、带着点促狭的笑容时,瞬间恢复了清明。 他维持着侧躺的姿势没动,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,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平静无波:“嗯。” 玩家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,控诉道:“我被警察带走,审问了一晚上,你可真狠心呀~”她拖长了调子,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埋怨 “就一点都不担心我?” 雁渡泉依旧侧躺着,只睁开一只眼睛,斜睨着她看了几秒,才慢悠悠带着点探究,问出了关键问题: “……玩的开心吗?” 玩家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、如同发现了新玩具般的兴奋光芒。 她沉吟了片刻,似乎在回味审讯室里那场别开生面的“审讯”,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,给出了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: “嗯!好玩!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显然意犹未尽。 “哼……”雁渡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,那只睁开的眼睛也闭上了,重新将布满抓痕和吻痕的赤裸后背对着玩家。 那声轻哼里,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。 “你还在生气吗!?”玩家瞬间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思议,仿佛雁渡泉的“生气”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事情。 她往前凑了凑,试图看清他的表情,嘴里还振振有词地申辩:“昨晚你明明也很爽——唔!” 话没说完,一只温热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猛地捂住了她的嘴! 雁渡泉不知何时已经撑起了上半身!盖在身上的薄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,露出赤裸的上半身。 晨光下,他紧实的胸膛和腰腹线条流畅分明,昨夜留下的青紫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。 他微微俯视着蹲在床边的她,那张总是沉稳从容的脸上,此刻竟罕见地泛起了一层薄红,一直蔓延到耳尖。 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羞恼和……窘迫。 “别…别说了。”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沙哑了几分,带着点强装的镇定。 玩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反应逗乐了。 她非但没有挣扎,反而眨了眨眼,然后,她带着点恶作剧的意味,伸出舌尖,在他温热的掌心,舔了一下! “唔!”雁渡泉如同被烫到般,猛地抽回了手! 速度之快,甚至带起了一阵微风。他触电般地转过身去,再次将整个后背对着玩家,只留下一个线条优美的背影,和那对依旧泛着红色的耳尖。 他拉起被子,将自己重新裹紧,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刚才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尴尬接触。 玩家看着他这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模样,无声笑了笑。 雁渡泉背对着她,藏在被子下的手指却微微蜷缩。 他昨晚……其实也很恼怒那个警察。 一点眼色都没有!在那种时候闯进来! 不仅打断了他和如月之间那点难得的、近乎温存的互动,更让他在那个陌生警察面前,暴露了最狼狈、最羞耻的一面! 那声带着哭腔的哀求,那被迫展示的姿态……都成了扎在他心头的刺。 所以,当玩家被带走时,他果断地选择了袖手旁观。 那个警察昨夜看到了他多少狼狈,那么昨夜,他所经历的,只会比自己更惨烈,只多不少。 反正……只要她玩得开心了,回来时是这副兴致勃勃、神清气爽的模样…… 雁渡泉闭了闭眼,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,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。 他也就……勉强……开心了。 “好啦宝贝,快点起来吧,”玩家拍了拍雁渡泉裹在被子里的肩膀,语气轻快得像是要去郊游,“我们要准备跑路啦。” 她心里清楚,施加在格银身上的精神暗示和记忆模糊魔法,时效已经快到了。 那位把她“审讯”了一整夜、身心俱遭重创的白翼鹰警官,一旦清醒过来,回想起昨夜炼狱般的遭遇……那场面,光是想象就足够“精彩”。 不过,这丝毫不会影响她们愉快的旅行计划。 玩家从空间背包里随手掏出一套崭新的衣物,扔在了床上。 这是一套颇为考究的学者服饰:米白色的亚麻衬衫,剪裁合体的深棕色马甲,外面搭配着一件同色系的、质感上乘的羊毛长外套。 然而,最引人注目的,是那件棕色的、带着金属搭扣的皮质腰封,以及一件类似背心款式的、同样由棕色皮带编织而成的胸甲式束带。 雁渡泉坐起身,拿起衣服,目光在那条腰封和胸甲束带上停留了片刻。 腰封的设计显然不是为了实用,它异常贴合,一旦系紧,绝对会将他本就劲瘦的腰线勒得更加纤细、轮廓分明。 而那件胸甲束带,更是巧妙地贴合着胸肌的线条,几条皮带斜跨过胸膛,在肩部和背部交叉固定,与其说是防护,不如说是一件充满束缚美感的装饰品。 尽管玩家“贴心”地在腰封侧面插了一把镶嵌着蓝宝石、看起来更像是艺术品的短匕首,雁渡泉还是十分确定——这身装扮,绝对是玩家恶趣味的产物。 目的就是把他打扮成一个……嗯,充满禁欲学者气质却又被皮带束缚、引人遐想的“猎物”。 不过,他并未拒绝。 当看到玩家那双总是跳跃着新奇光芒的眼睛,此刻如同粘了胶水般,紧紧黏在他身上,从紧束的腰线到被背带勾勒的胸膛,再到那双包裹在崭新长裤里的修长双腿……那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,让雁渡泉心底悄然升起一丝隐秘的满足感。 他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,金丝眼镜重新架回鼻梁,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,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未曾发生。 两人走出旅馆,却丝毫没有“跑路”该有的低调和匆忙。 玩家反而大摇大摆地拉着雁渡泉,走进了街角一家看起来颇为高档、飘散着魔法面包和异界香料香气的餐厅。 晨光透过巨大的彩色琉璃窗洒落,餐厅里坐满了衣着体面的客人。 玩家点了满满一桌丰盛的早餐,雁渡泉则拿起侍者送来的、用魔法墨水印刷的本地晨报,慢条斯理地翻阅着。 金丝眼镜的镜片上流光微闪,自动将那些奇异的魔法文字翻译成他能理解的讯息。 “我们要去哪?”雁渡泉放下报纸,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晨茶,目光透过镜片看向对面的玩家。 “唔。”玩家嘴里塞着食物,含糊地应了一声。 她放下刀叉,直接挤到雁渡泉这边的长椅上,毫不客气地拿过他手中的报纸,哗啦啦地翻到旅游版块。 然后点在一个占据了半版、描绘着壮丽风景的旅行社广告上。 广告上,幽深神秘的寂静森林如同墨绿色的海洋,参天的古木缠绕着发光的藤蔓,奇异的魔法生物在林间若隐若现。 森林的尽头,是巍峨耸立、终年覆盖着不化冰雪的金龙雪山,峰顶在阳光下闪耀着如同龙鳞般的金色光芒。 一条蜿蜒的路线图连接着森林与雪山,标注着“探索原始魔法生态,追寻远古巨龙足迹——寂静森林至金龙雪山十日深度游”。 “这里吧!”玩家眼睛发亮,指尖在那条路线上重重一点,“我们走这条路线!寂静森林到金龙雪山!听说里面有很多魔法生物,超级符合你‘动物学者’的人设!怎么样?” 晨光落在雁渡泉被皮质背带勾勒的肩线上,金丝眼镜反射着柔和的光晕,他优雅的擦了擦嘴角。 “好。” 与此同时,在奥秘警察局那间冰冷死寂的审讯室里。 格银·银辉猛地睁开眼! 海啸般的记忆碎片裹挟着所有被强行模糊、被扭曲的认知,瞬间冲垮了精神屏障,汹涌地灌入他一片空白的大脑! 昨夜的一切——从最初的愤怒对峙,到被精神cao控的屈辱顺从,再到被强行突破、被亵渎最神圣禁地的极致痛苦与绝望……每一个细节,每一分感受,都清晰得如同正在重演! 屈辱!愤怒!悔恨!羞耻! 这些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如同沸腾的熔岩,在他脑海中疯狂冲撞、炸裂!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早已哭到干涸、红肿的眼眶,竟然又不受控制地涌出了几滴guntang的泪水,顺着苍白冰冷的脸颊滑落,滴在沾满污秽的金属桌面上。 巨大的白色羽翼瞬间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,化作点点光尘消散无踪,亚人种的特征也迅速隐没回皮肤之下,只留下一个伤痕累累、赤裸狼狈的人类躯壳。 他试图从冰冷的桌面上爬下来,双脚刚碰到地面,大腿内侧和身后那被过度蹂躏的剧痛就让他双腿一软! “砰!” 整个人重重地、毫无尊严地栽倒在地!饱受摧残的屁股撞在坚硬的地面上,疼得他眼前一黑,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痛哼。 格银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,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喘息了很久。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后的剧痛和腹内那被强行灌入冰冷药剂,依旧隐隐作痛的孕囊。 他必须……清理掉这一切。 格银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,他胡乱地用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和污渍, 捡起裤子套上。 他扶着墙壁,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,一步步挪出审讯室,警惕地观察着空无一人的走廊。 凭借着对警局布局的熟悉,他强撑着溜进了更衣室,找到自己存放的备用制服衬衫和外套,迅速换上。 接着,他来到清洁室,拿起了水桶、拖把和抹布——最原始的工具。 他不能启动审讯室的奥秘符文自清洁系统,那会同时激活监控记录。 满地的白色羽毛、混合着血迹、体液和绿色药剂的污渍……这一切,他根本无法解释! 只能用最笨拙、最痛苦的方式,亲手抹去自己昨夜留下的不堪痕迹。 冰冷的水浸湿了抹布,他弯下腰,开始用力擦拭地面上那些刺目的污渍。 每一次弯腰,都牵扯着身后那处被彻底撕裂的伤口,让他额角的冷汗不断渗出,脸色更加苍白。 思维在机械的擦拭动作中逐渐回笼、清晰。 昨夜那个女人的表现……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。 催眠魔法——瞬间控制他的神智,扭曲他的认知。 破阵魔法——轻易解开了束缚她的魔法枷锁。 雷电魔法——激活警棍符文,给予他毁灭性的电击。 空间魔法——凭空取出那根恐怖的凶器和治疗药剂…… 四种!瞬发!无需吟唱! 格银拿着抹布的手指,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 在这个魔法文明高度发达的“格林瑟尔”,能够精通两种不同体系的魔法,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! 而能够做到瞬发魔法的……无一不是站在魔法界金字塔最顶端、被尊称为“大魔导师”的传奇人物! 那需要难以想象的天赋、海量的魔力储备和对魔法本质近乎本能的掌控! 而她……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人……竟然能同时瞬发四种截然不同的魔法! 而且每一种都运用得如此娴熟、如此随心所欲! 还有最后……她随手塞进自己体内孕囊的那瓶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绿色药剂……那绝不是凡品!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纯、如此强大的治疗能量! 再加上她随口提到的“坐火车来的”…… 格银的动作彻底僵住了。 他直起身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上了眼睛,胸口剧烈起伏。 在这个被编号为“格林瑟尔”的世界,那些拥有着不可思议力量、行为模式难以预测、如同流星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“特殊存在”,并非绝对的秘密。 由于这个世界被其“主人”设定为开放的“旅游世界”,时常会有这样的“访客”降临。 这里的原住民们,虽然并不知晓“副本”、“游戏”、“玩家积分”这些深层的真相,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,为这些超越常理的存在,赋予了一个统一的、带着敬畏与恐惧的称呼—— “流浪神明”(The Drifting Divinities)。 格银猛地睁开眼,湛蓝的眼眸深处,最后一丝愤怒和不甘,被一种更深沉的、源自灵魂的恐惧和无力感所取代。 他招惹的……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偷渡客或者罪犯。 他招惹的……是一个喜怒无常、视规则如无物、拥有着神明般伟力的…… 流浪神明。 这个认知,比昨夜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加起来,更让他感到彻骨的绝望。 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里的腥甜和翻涌的情绪,重新弯下腰,更加用力地、近乎自虐般地擦拭着地面上最后一点污渍。 当审讯室终于被清理得“勉强”能见人,格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工位。 他拿起笔,手指因为脱力和内心的巨大冲击而微微颤抖。 他摊开一份标准的《异常事件报告表》,在“事件描述”一栏,用极其克制、极其官方的笔触,写下了文字: 【时间:昨夜至凌晨】 【地点:第三审讯室】 【涉事人员:一名身份不明的女性(高度疑似“流浪神明”个体)】 【事件概述:该个体因涉嫌偷渡及伪造身份被拘传。在审讯过程中,展现出超越常规的魔法能力(瞬发催眠、破阵、雷电、空间转移等),行为模式难以预测,极具危险性。审讯过程遭遇其激烈反抗,造成审讯室部分设施损坏(已报修)。该个体最终逃脱,去向不明。建议:提升警戒等级,如再次遭遇,避免正面冲突,优先上报。】 他省略了所有不堪的细节,省略了自己的遭遇,将一场血腥的亵渎与折磨,简化成了一场“遭遇激烈反抗”的普通执法冲突。 签下自己的名字和警号——AX-734——格银将报告塞进档案袋,封好,投入了通往高层办公室的专用文件通道。 做完这一切,他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,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魔法都市迷离的晨光。 流浪神明…… 他疲惫地闭上眼,将脸埋进冰冷的掌心。